第8章
飞蛾凝重道:“那你有身份吗,我是说,能让他们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百姓?” 雪沛安静片刻:“……没有。” 小小的牢狱里,飞蛾叹了口气:“想哭就哭吧,他们听不见。” 雪沛:“呜——” 他也没有哭,就是换了个姿势,在冰冷的枯草堆上坐着,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膝上,仿佛这样,就能摒弃外界一切的凶险,又把那颗柔润的明珠攥得很紧,咯着掌心,如同握住一颗小小的月亮。 像是只要能见到光,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明亮,小萤火虫就能更加勇敢,无惧前路茫然。 第5章“为什么,你还是这样香?…… 萧安礼近日有些头痛。 说近日其实也不算合适,因为属于老毛病了,每每到春季,总感觉额角处有针扎般的刺感。 太医院开的方子除了汤药外,就是些熏香,用来宁心静气,萧安礼当着太后的面时,也燃过几次,可等她老人家一走,就立刻嫌恶地别过脸去。 底下的人就会意上前,把那缠枝牡丹小熏炉拿走。 萧安礼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味道。 “主子。” 屏风后面闪过个黑影,站定了:“您闻什么呢?” 萧安礼还保持着斜靠的姿势,手里随意地卷着一本书册,闻言掀起眼皮:“嗯?” 丁佳从屏风后面探出脸:“我看主子一直在闻手指头。” 萧安礼稍微换了个姿势,同时也放下了撑在脸颊旁的左手:“没有。” 丁佳“哦”了一声,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。 这是他的暗卫,属老鼠的,人也跟个耗子似的精明油滑,从小跟着自个儿长大,私下探查更是一把好手,见着萧安礼没再言语,就上前一步,开谈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