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：访客

“嗯，随便填的。”陈昊回答。“那以后就是社友了！请多关照啊，陈昊同学。”nV生带着笑意的声音。一阵其他人起哄的嘘声和笑声。

    林婉晴的手指蜷缩起来，指甲掐进了掌心。社友？同学？这些平常的词汇，此刻听起来却有些刺耳。她看着那扇虚掩的门，仿佛能看见里面那个充满活力的nV孩，看见她和陈昊站得很近，看见他们交换眼神，看见属于陈昊的那个、她从未真正了解过的、外面的世界。那个世界yAn光明媚，人群熙攘，有同龄的nV孩，有正常的社交，有……未来。

    而她和陈昊之间呢？是锁在昏暗卧室里的秘密，是手机屏幕里不堪的指令，是滑腻的TYe和破碎的SHeNY1N，是“母狗”和“主人”的扭曲称谓。是见不得光、散发着甜腥气的沼泽。一GU冰冷的、尖锐的东西划过她的心脏。那是嫉妒吗？还是恐惧？抑或是意识到自己所占有的，不过是这个男孩生命中一个极其Y暗、随时可能被yAn光蒸发掉的角落？

    她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和窒息。她转身，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回厨房，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面，缓缓地蹲了下来。x口堵得厉害，眼睛酸胀。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她有什么资格？她是母亲。仅此而已。可这个认知如今苍白得像一张浸了水的纸，一戳就破，露出下面丑陋而真实的yUwaNg和占有yu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的说笑声再次接近。同学们要走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阿姨的水和水果！”他们来到玄关，礼貌地道别。

    林婉晴已经重新调整好表情，站在厨房门口，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柔和微笑：“不客气，有空常来玩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再见！”